他愕然地问,我给你打电话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

这句话险些撞折了我的腰,我说你昨天给我打了电话,你要我好好学习你要工作你都不记得啦?

他说,我昨天喝高了睡在大卫家,我不记得我打了电话,回头我问问大卫。他又问,我说要跟你分手?

我说,你没想跟我说分手?

他摇摇头,说,如果我要跟你分手,今天你就见不到我。何况,我要跟你分手,我也不会说我要工作。他困惑地问,工作跟分手有什么关系?

工作跟分手有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我答不上来,工作跟分手没关系,但工作跟借口有关系,如果有心要一拍两散,流星雨过于频繁也是借口之一。

我说,那你会说什么?

z君想了想,摇摇头,老实地回答,我也不知道。但不会是工作,这个托辞太搞笑。然后他问,你就为这个找我?

我说不是,喂喂女怎么回事?周小雪说得声情并茂。

他愣了片刻,说,什么喂喂女,那是我妹妹。我正八经的妹妹。我小姑姑的女儿。然后他笑了,周小雪瞎起哄你也跟着掺和?别人说什么你都信,你也太不给我面子了。

至此,我脑门上轰轰炸响了俩字——有戏!满腹委屈顿时炸掉了,于是更加正色道,不是别人是你,你说要我好好学习去。

他哦了一声说,我还说让你有话问

我呢。

我忽然间闹明白些什么,于是惴惴地问,因为大卫那件事情,你还生气呢吧?

z君哼一声,不说话。

还真生气啊?我很讶然地看着他,你生气,为什么不告诉呢?

z君片刻后回答,我觉得你其实是知道的。

知道什么?我可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人不好奇天诛地灭。我也不过是好奇了一下自家田地里爱情小苗的长势,还被这小苗给教育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