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姨妈眼底深深地青色,觉得不公平,如果不能尊重婚姻,为什么还要结婚?这时候想到何鸣鸣的自杀,一点也不觉得愧疚,我又恢复到当初的气壮山河,心想这祸害要是早点挂,估计我家也不会这么多乱事,我就可以专心拿下z君。

想到z君,简直是新仇旧恨。

我握紧拳头希望把力量传递给大东哥,我的心在怒吼:大东哥你不是一个人!

姨夫这时候咳嗽一声,预备开腔。

我想不到他能说什么。如果没有动手这一切还有些转换余地,他的两次拳头把所有的旧情都打翻在地。姨妈的心里只剩下凌厉的碎片还在,心还跳,血流就不止。

可姨夫忽然强势起来,问,你心里就光有你妈,难道爸爸过得怎么样你都不管了,爸爸怎么对你,你都不记得了?

大东哥立刻说,我当然还记得,所以我就想你到底是不是我爸爸?你是我爸爸怎么下手那么狠?我妈寻死你都不救,你就看她吞药然后走了?!她这是抢救过来了,要是有个闪失,我一定杀了你跟那个小一家陪葬!我妈要是有个闪失,咱们一起死。

大东哥声音越往后越平静,有些阴阳怪气。

我好久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胁迫听秘密,只觉得呼吸困难,头晕目眩。

这可不是一般的秘密,姨夫当时是看着姨妈吞药而不救的?

我猜我妈一定不知道,否则姨夫一定被卸成好几块供实习医生观摩。

这个秘密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