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直腰杆说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老帅哥叹气,说,你哥把你姨夫给整惨了。方文奎昨晚上找我要儿子,被你妈给骂了出去。
我一听来了精神,我妈掐架的夫,仅次于她的优良医术,真是错过好戏。
我于是一边扼腕叹息一边十分憧憬地问,那,骂什么了?
我爸瞪我一眼,你这孩子,怎么唯恐天下不乱啊?去去去,收拾收拾,我回来正好赶上你返校,爸爸去送你。
然后他就跑了。临离开之前还说,你妈今天下午上班,你看看十点多把她叫起来吃饭,给她做点儿清淡的知道吗,她一定上火了。
我尊敬我爸爸,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一直十分珍爱他的发妻,数十年如一日从没变过,这事情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又是另外的话了。
每当看到商场里西装革履的老男人手挽身份暧昧的青春少女,我就感概,男人变坏完全是随机的,我不信那些不能嫁给村里人的论调。
英雄不问出处。色狼也一样。
我爸当年也不过是个穷得全家穿一条裤子的沟里孩子,念书光吃饼子地瓜干,五分钱的白菜汤周末才吃一次,他对饼子的爱好现在还没扔掉。当年每到开学借给他毛驴驼一学期饼子地瓜干的老叔他一直都照顾。可惜我爸就是憨,就算读了大学,其实也没他老婆看那么多书,但他的道理比我妈多,遇到什么鸡毛蒜皮都喜欢教育我,重要的是,我觉得他教育得我还挺好。
与我爸对比的是我姨夫,大东哥的爷爷以前是老地委主任,姨夫也算处尊养优的小少爷,可照样控制不了原始望,沦为令人不齿的对象。
我爸说大东哥整惨了他爸爸。想到z君的话,我觉得有些脉络,又不是很真切。
于是打电话给大东哥,他立刻接了电话,说,你起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