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叹口气,看着我,面带微笑,但十分勉强。他的面色原本就憔悴,此刻更加三分彷徨,激发了我的母潜能。
这潜能映照着我的所作所为,让我有种自己是晚娘错觉,我只好辩解道,我没有恶意,大卫是你的朋友,我只是想靠近你的生活而已,你每天都这么忙,难道用猜?你看我们现在,我连你星座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你对什么药物过敏,你有什么病史,你什么血型,你穿多大号的衣服和鞋子,我什么都不知道。
z君沉默片刻,先笑了,又叹气说,大卫说我不会谈恋爱,我还是真不会啊,我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了,我希望你觉得我是一个生活在你的圈子里的人,你看吧,我做得不成。我让你觉得奇怪。
他笑得艰难,半扯着嘴角,侧着脸看我,眼睛微眯,那表情颇为正太,看得我心疼。他把手敷在我的手上,他的掌心依然温热干燥,我妈说这种人身体不错,经营ktv的人身体不错真是难得。
我认识的一位叔叔,经营一间颇出色的夜店,作息时间像鬼,连脸色也越来越像,他儿子看到他就哭,他以为儿子有问题,坚持送到我妈这里看看,我妈说,哪有小孩子看到妖怪不哭的,你要再这么熬下去可活不到你孙子出世。听得那位叔叔好长时间以为我妈对他有意见。
其实,我妈经常会冒出几句惊悚的言论出来,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么,看到众人的瞠目结舌,还认为可笑。
她的语速四平八稳,声音也不高,可周围人都愿意静下来听她说,她是个处变不惊的女人,所以才镇得住我爸那种不定时。
我觉得我与z君,我才是那颗不定时。z君淡然的控诉使我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冒进了,企图攻破他的防火墙,让他受到伤害。
我说我没觉得你奇怪。
他又笑了,然后说,晚上回去好好想想问题,写成小纸条,我一起回答你好不好?
我说好。
他又问,票定好了没有。
我嗯一声,算作肯定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