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妈的自杀未遂让我的愧疚消失泰半。我不是个圣人,我要找的方式摆脱那些罗列的罪恶感。

我成了。

我打电话给大东哥问姨妈的事。

大东哥说,跟你也没关系。

我说那是我姨妈,怎么跟我没关系?

大东哥顿了顿方才回答,我怕吓着你,何况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快过去,你不要问姨妈知道,知道也做不知道。

可为什么要自杀?依然没人回答我这个问题。

这世上几十亿人,为什么单单看上让你不快乐那个?总有些别的事情会让人留恋吧,父母,子女,挚友,宠物,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单单为那样一个不济事的人,流眼泪已经足够,为什么要搭上自己的命?

我想到姨夫的丑态,十分反胃。

安慰自己道:姨夫一定已经死了,被哪个逃回人间的魔鬼借尸还魂,所以才会如此恬不知耻地为非作歹。

有位名人写道:有些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真是不错。有些人活着,只能当他死了。

我与z君常在筒子楼见面。

陈经理很有段数,他认识我,他认识我爸,但他面对我俩一起出现时,又是另外一副脸孔。

久之我也放了心,他不会哪天抽风跟我爸说,哎呀,徐哥,我跟你说,你闺女跟我们小老板在谈恋爱呢。

经营八卦场所却不嗜好八卦。

做生意的人就是不一般。

z君说,陈叔叔器宇不凡。

我说是。我十分倾心于陈叔叔,就是没有机会表达,不然你帮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