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正要去洗澡。衣服脱了一半,手忙脚乱出去接电话,我说你好。
气喘吁吁十分狼狈。
z君说,你好瓜瓜。
很礼貌,找不出破绽,但他没有再说话,我等了片刻调整了呼吸,又问,你好?
意思是,掉线了你?
z君说,我在想怎么跟你说。
这种托辞,简直就是我“正太鬼见愁”的入门例题,我心里头冷笑一阵,说,那你想好了打给我?
z君立刻说,我可以和你见一面吗?
我说,有什么事?
z君说,我想要向你道歉,当面的。
我说不必了。
z君说,很有必要,我那天做得很过分,当时考虑的不周到,但回去找你你已经不在了。
我说哦,我应该等你回来的。
z君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当时就想要道歉,我很担心你出事。
一个感的我在一边吼:那你把我扔在马路牙子上的时候心哪去了?我真要出事这时候也死透了。
但理智的我占了上风,作为一个有作为的卸任学生会主席,我自然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就算不是,我装也装的出来吧,我说,言重了,我哥去接了我,你见到了的,大东哥。另外,是我自己要下车,跟你没有关系。
z君沉默片刻说,那整天的事情,我都要道歉。
我说谈不上。
他沉默了,我听到隐隐约约的风声,难道在海边吗,还是跟大窗帘在一起?想到这个迎着风鼓吹自己喜欢叔本华的家纺我就抓狂。更加不想跟z君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