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的她的手指就跟测谎仪似的,十分不情愿她来给我号脉。

我妈见我躲,妙目一瞪,说,你给我老实伸手出来,我倒要看看你这是怎么了?

我说我能怎么了,就抽风得挑战极限看狗去了,人家狗看着我来了挺激情,结果吓着我了。

第25节

我说的都是实话,汲取z君的教训,不能撒谎。撒谎就被揭穿,经历过才知道为什么诚信乃做人之本。被揭穿谎言的感觉简直比揭去表皮组织还难受。

我妈摸到我的手也没心思号脉了,立刻说怎么这么烫啊,还烧呢?

我说应该是,头昏眼花的,你就别折腾我了,我想睡会儿。

我妈又摸了摸我的额头,看了看我的点滴袋子,叨叨说,推了两个退烧针了还烧,用激素了吗?

我说我又不是医学生,你别问我。

我妈拿着病历去找主治医生。我终于来到自己家的地盘上,残破的盔甲卸去,仅剩支离破碎的心。发着烧,也没心思自我鼓励,觉得我的委屈简直令都窦娥汗颜。我去追求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把我的心揉碎了扔掉,还一脸痛心疾首为人师表的样子。

眼泪是联系紧密的一个群体,一旦开始掉,就很难被强行控制,令我哭泣的话题可不单单是我和z君的问题,我想到这20多年我所受到的委屈,虽然没有多少,但伴随z君那句话,一切伤口都被放大,面目狰狞,不可直视。

眼泪出去,思维空间又开始裸露。不死心的那个我又开始盘算:z君刚才给我打了电话是为了干什么?

道歉吗?

不可能。

他和我说话那副嘴脸,依旧历历在目。

不然还因为什么?我可没有东西落在他那里……

当然,除了我的心。但我的心都碎了,拼不回来,还给我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