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树木都浸润在绿色的海洋里，宋青枝抬手擦掉脸上的雨水，一下子关上窗。从柜子里找了快抹布擦干地上的水渍后，转身往门外走去。

不管是人鱼也好，还是疑似人鱼的林寒橘，都已经被姜昼抓住了，况且这雨这么小，应该是自然产生的。是自然产生的，就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可能会产生一点小麻烦。

撑伞走在路上，经过的人只有两三个。这个时间大家不是在寝室睡觉，就是自己在教室或者训练场内了。即使不用上课，自律的人还是如同铁轨上的火车，稳定地按照原来的轨道生活。

走到食堂，她惊讶地里面人还挺多的，只是从门口走到柜子这边的路上，她看到大家吃的东西似乎——好像都是同一种？宋青枝走到柜子这边，想看看有什么吃的，结果看到的只有白面馒头。这馒头还是实心的，感觉没有发酵过，就是一个面团子往蒸笼里一放，一蒸。无味，难咬，唯一的作用就是管饱。

“……”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还不如喝营养液呢。

有这种想法的人不止她一个，艰难咽下馒头打算来超市屯粮的宋青枝站在超市里，看着空荡荡的货架发呆。

货架干净的简直就像刚买进来的一样，除了下面一排贴上的标签，什么都没有剩下。

做个不恰当的比喻，这简直是土匪进村、蝗虫过田。

唯一的工作人员是一个学生，用一根简单的黑色皮筋扎着长长的马尾辫，水灵灵的眼睛单纯灵动，她声音清脆：“营养液昨天刚卖完，今天的货还没送来。”

“好吧，谢谢。你怎么在这里干活？”宋青枝收回手，很快接受现实，走到柜台边好奇地问，这种时候还有学生打工？学校会照常发工资吗？

“现在还没到上课时间啊。”女孩笑嘻嘻地答道，随意地站在机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