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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里有诸多想法,张三还是用力掰开秦烈的手,帮宋青枝脱身。感受到手上传来的力道,他默念:我也不想这么做的,这都是她指使的,念在我们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的份上就不要计较这个了……

终于脱身的宋青枝揉了揉被捏痛的手,去卫生间洗手绢,微凉的清水流过手心,很舒服。

使劲拧干手绢后宋青枝想了想把它放进衣服口袋,走出卫生间的门发现三个大男人都围在窗边紧张地盯着,画面一时间有些诡异。

她忍不住小声道:“你们盯着可以,但不要围在他边上,会妨碍他休息的。”人在睡梦里也能感觉到身边发生的事,如果敏感一点会被惊醒。

几人立刻散开,低着头像被罚站的小孩子一样。

刚才答应秦烈她会在这里看着他,所以她盯上了房间里惟二的沙发椅。

为什么这么好的位置都没人坐啊?

出于莫名的脑补,宋青枝忍不住想到,没想到直接说了出来。

“啊——这个啊,这个沙发,沙发……”张三断断续续地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半晌说不出所以然。

长发男人一把扒开他,“沙发可以坐,还是没人坐过的新沙发,不过我们坐惯了硬板凳,不太习惯这种——软乎乎的东西,坐着不舒服。”

听着很正常,完全找不出反驳的点。

只是张三的磕巴让她起疑,不敢立刻坐下。她伸手摸了摸表面,手指在布料上顺畅地划过,柔软丝滑,还有点冰冰凉凉的——就是一普通沙发。

“那我坐了。”

宋青枝不想站着,径直坐下,整个人立刻陷进柔软的沙发里。在病房里放久了,沙发上有股药味,苦涩中混着甘甜。

医院人多,却没有很大的声响,低低的说话声从走廊传进来非常催眠。宋青枝挡不住困意,不知不觉睡着,再次醒来,就看到秦烈已经换了身衣服,坐在床上和其他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