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拿孝道来压花溪,若花溪没有反驳,便要背上一个不孝的名声。对一个不孝的人,侯府不论做什么决定都不会让人诟病。
花溪听出他话里的机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轻飘飘反问一句,“难道是我让人把我拐走的?”
人群中有些已经因着任午的话偏向于侯府,此刻花溪话落,他们不禁点点头再次站在花溪这一方。
是啊,谁愿意被拐走,做母亲的愧疚,难道被拐走的这姑娘这些年便过得好吗?
有观察仔细的,此刻也注意到花溪的衣着,料子款式朴实无华,哪家小姐穿的如此朴素?
不要说小姐了,便是世家里的下人,也比这姑娘过得好,想到这里,众人悄咪咪的看了一眼任午身上的料子,墨绿色的缎面绣着暗纹,只着眼看便知比那姑娘身上的料子贵了不少钱。
花溪:我虽然有一二三四五六七块金子,可就爱穿麻制衣裳,哎就是玩儿。
眼见这舆论形式越发倾向于花溪,任午皱了皱眉头,不准备跟花溪在客栈继续纠缠。
他阴沉一笑,看了眼沈晟,“既然小姐愿意讲信义,那猎户便跟着我们去见夫人吧。”到了侯府的地盘,不需多说,只那富贵锦簇便能让姓沈的这小子心虚胆颤软了脊梁骨,倒是花溪就知道想嫁的是个什么东西了。
任午又想到之前被花溪柔弱的外表欺骗,以为这是个乖巧听话单纯的美人儿,最后却落得一身狼狈,眼底闪过一抹厉色。
等着吧,他会让花溪后悔的。
华家在卫城有座极大的宅子,雕梁画柱美轮美奂,任午把人带到宅子后,便由一位与孙嬷嬷年纪相仿,面容却可亲许多的嬷嬷把花溪与茉莉往内宅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