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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瑶问道:“他可看见挖坑的人长什么样?”

老人摇头:“当时天色暗淡,那人又背着他,看不清样貌。”

“他当时害怕被凶手发现遭到毒手,就赶忙回来与草民说了此事。他要去县里报官,草民不同意,那个县令大人是个什么德行村里的人都清楚,草民是怕他惹祸上身,可最终还是没能拗得过他。”

“草民在家里担心着,祈祷老天保佑,可没想到还是出了事。”说到这里,老人有些哽咽,停顿了良久才继续道:“草民在家等到了傍晚却没等到儿子,而是等来了衙役。”

“他们从小儿的屋子里搜出一方手帕出来,而那县令竟然以一块手帕就定了小儿的罪,说是他杀了人之后为了掩人耳目才报的官。”

手帕?两人对视一眼,这可是这桩案子的唯一物证。

苏瑶继续问道:“您可知那手帕是从哪来的?”

“草民家中只有草民与儿子两人,从未用过手帕之类的物件,也不知那手帕从哪来的。”说起这个,老人也有些不解。

“那您可记得那手帕长什么样子?”

“衙役拿出来时,草民隐约看见那块手帕上绣着一只蝴蝶。”

“这手帕跟死者有什么关系?那县令怎么就以一块手帕定了罪?”

“草民也是后来才知道被杀的人是村西秀才林生的哑媳妇,而那块手帕就是他媳妇的随身之物。”

“冒昧地问一句,您儿子跟死者认识吗?”

“不认识,别说是他,就是村里很多人都不认识,那哑媳妇来了之后就没见她出过门。”

“没出过门?可我们昨日来时见到村口的树下站着一名男子,一时好奇问了村里的人,说那是林生跟他媳妇定情的地方,既然知道那是他们夫妻定情的地方,怎么会不认识她?”苏瑶将从王安那里得到的信息,稍加改动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