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阙确定了方位就不会再多有停留,但他不知怎的心中莫名多了几分记挂,奇怪的感觉令他不由皱起眉来。
他从没有过这样的感受故而左思右想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直到余光瞥见身侧因风拂来的衣袖这才明白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夙溪。
如今的她在万千幻象之中是区别于所有的存在,不止是她胸口的窟窿又或是满身的血气,即便她是一副死气沉沉好不狼狈的模样,一旦落入宫阙眼中夙溪就会变得尤为何明艳。
先前的抗拒与厌恶早已被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所取代,情感可真是古怪的东西只不过是与缘分挂上了勾,所以一切就都变得自然而然了吗?
宫阙只要一想到夙溪握着他的手将她的心掏出来的那一刻,心里除了佩服就再无任何感想。
她也许任性放肆,但那是她独有的生存方式不是吗?
魂铃的厉害他可谓是亲生体验了一遭,如此就更不敢想夙溪究竟是如何在长久的岁月中忍受下来。
以往他还觉得她性子顽劣不知体统,现在却觉她能有如今的心性已非是常人所能达到的境界。
她,很了不起。
宫阙从不是什么纠结的个性,他不过只是想为自己探一个究竟,命运之所以然正如夙溪所言一般,是为上世积业孽力偿还罢了。
现在他既想通了,往后自然也就知道该怎么去做。
他微是垂眸扫了眼同自己落在一处的影子,上扬的嘴角无比显示着他此刻的好心情,但好心情维持不了多久就立马被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