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好在他回来了,不然她现在还真想不到将魂铃取出这个“馊”主意。
夙溪默然等了片刻不见宫阙有所反应,料想他也是时候冷静下来,如此她这才接着道:“此间不同于你我之前所呆过的那个地方,其诡异着实不能以言语描述,在你没来之前我可谓是历经了千难万险才得一喘息。”
“……你都遇见了什么。”沉默已久的宫阙终于开口,他抬眼望向周遭四处,那些被镌刻进石壁上的字符此刻正因为夙溪身上的流光显现着与众不同的模样。
“该怎么说呢……”夙溪迟疑了一声,黏在苍白脸颊上的发丝随着她歪头的动作滑落到肩头,她面露困惑的回忆道:“平生所遇之事如走马观花般一一回顾,除此之外还见着了许多离奇幻象。”
法阵之中见到幻象并不稀奇,但能让夙溪感到离奇就显得很是古怪。
宫阙心思一向缜密,方才的失控不过被情绪一时左右,此刻冷静下来一想不难发现此时能够破开此局的确实只有夙溪所说的那一个办法。
自打他进来之后就曾试过提息去探此处的深浅,但他很快的就发现自己的混元法息似乎只能在这处密室里运转,再往外就会被一股冷彻刺骨的阴寒之气打回。
这处法阵既然是天后设下,那自然便与冥界鬼术有关。
其实上界中无人知晓有关鬼术他原本很是擅长,毕竟在幼时他是被天后养在身边,耳濡目染下他便偷偷在天后身边学到不少东西。
只不过在脱去天狐灵躯后,这具以凡胎飞升的身体已远不能承受鬼术带来的反噬。
现在他虽使不了鬼术,但也能凭借法阵里的细微末节去找寻法阵里的破口,可惜他现在不能以自身的法息探查此间,未知法阵全貌的情况下他当然也就什么事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