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对方既然已经暗示身份那她信了便是,即便是可以在当场挖出马脚她又能奈他如何?更何况她对于那位星使的了解本就寥寥,过多的怀疑只会是浪费大家更多的时间而已。
时间宝贵,现在可容不得她有半分浪费。
夙溪瞪了瞪眼待眼前的金星散开些许,这才缓声说道:“上界星使如云,精通卜术者更不在少数,不知阁下口中说的可是哪位?”
故作疑惑的口气让宫阙听得眼梢一挑,还不等他有所反应就听夙溪笑了一声,自顾言道:“无论是哪位星使怕是都无法解此危局,毕竟劫之所遇皆为前世积业,孽力偿还乃天道所定非玄法可任意改之。故而任凭阁下卜术何等精妙也无非是反演推算,而那些断来的凶吉虽可助你起运却不能帮你改去命中格局,不然以阁下的本领岂会容自己被困于此间当中?”
伴随着话尾末了的一声哼笑更是让本就压抑的气氛越显沉寂,浮光如掠影闪过从而引出两道映在洞壁上身影,他们相隔不远似如友人实则各自而坐其间透着数不尽的疏离。
与周遭的氛围一样宫阙也陷入到沉默当中,他显然没有料到夙溪会对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眼底的诧异更是在黑暗中毫不遮掩的向外流露。
宫阙垂眸片刻旋即抬眸看向对面的人影,淡声道:“现在倒是通透,之前怎不见你能有如此觉悟?”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兴许这也是劫遇中的必经的一遭呢?”
夙溪向来不喜说什么长篇大论,平日里更是对那些文绉绉的大道理敬而远之,而今她非但讲了道理还说了好大一通,不过这也是为了提醒对方她不去计较可不代表她好糊弄。
故而她眸眼一转,又说道:“既然阁下精通卜术不如现在就来为自己算一卦如何?”
其实以今日的局面,无论推或不推结论都只有一个——大凶。
而她之所以这么问不过是想让对方感到难堪罢了,毕竟以他这副孤高的性子,夙溪此番看破却不说破的做派已算是对他的一种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