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阙嘴角弯了弯,话里不显一丝起伏。
以她的性子若是听到丁点笑意恐怕就会心绪大乱,虽然那般会十分有趣但现下还是要以大局为重需尽快将她的魂息梳理干净,不然待等到巨物恢复怕就不好办了。
宫阙的顾虑显然是有道理的,方才平静的回答一下就缓和夙溪正在尴尬的情绪,波动的灵息在瞬间安静,但等不过片刻马上就有一道波动向他传来。
“不知是何难言之隐?”
灵海中清亮的声音满是好奇,让他眼前不由自主浮现出一双灵动的眼眸,眸子随着她眨眼的动作散发出晶亮的眸光,羽睫则像蝴蝶的双翼在风中微微一动。
“先别告诉我,让我来猜猜!”
夙溪突然来了兴致浑然不觉自己会因此触到对方的忌讳,她就像是遇见到个老友一般,只顾着自己兴奋毫不理会对方的意愿。
对此宫阙也甚感新奇故而也没有表露出任何反感,相反还极其放任的由着她任性胡来,只听他轻笑了一声,说道:“哦?且让我听听看你能猜出什么。”
虽然夙溪不曾顾忌但得了应允终归还是感觉不同,如此她便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就连在眼底闪着的妖光亦都不再掩饰。
“你该不会是天帝的私生子吧?”
夙溪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想法,此念一出是连她自己都觉得离谱好笑的。
但她神色依旧,继续道:“就是那种被天后暗暗记恨却又不得不对你和颜悦色,只能在暗中使绊子让你不慎中了衍火咒,之后又为了向天帝显示她的体贴慈爱特准你在寒湖休养。”
“难道你就不觉得太过巧合了吗?!天地间能暂时压制住衍火咒毒性的只有寒湖里的极玉寒气,更何况衍火咒此毒极其难中如非真心求死谁会傻兮兮的去迎那一掌?!”
以他的功修境界岂会是痴傻之辈,如此只能是被设计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