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你都要被逼到灵力暴走了,我若再不出来不就是见死不救吗?”
夙溪柔声一笑,没有因为宫阙冷淡的态度而却步,反而伸出手想要去扶他。
被逼到极致的滋味可不好受,从她发现宫阙的那一刻就知道他是在勉力硬撑,虽然她现在做不了什么,但总归是能让他好受一些。
“你管我做什么。”
宫阙朝旁侧了侧身,避过夙溪伸过来想扶住他的手,冷笑道:“让你不要出来就不要出来,怎么,现在本事见长连我说的话都不听了?”
夙溪皱了皱眉,不解宫阙为何突然动气。
以往她在月阙峰时也不见得有多听话,宫阙也从未在这一点管束过她什么,更何况她现在是为了帮他。
夙溪往宫阙空无一物的双手看了一眼,随后目光又落在他微是佝起的背上,咽下涌上的不快好声道:“仙君与父君有约在先故而护我周全,自我醒后仙君为我做的已是够多,此等情谊在前,而今仙君有难我岂能坐视不理?”
“那也是我与烨阳神君的约定,与你又有何干系。”
宫阙冷着脸,低冷的话语显得他此时十分无情。
夙溪抿着嘴角,只觉那口刚咽下去的不快因这一句话又被勾了出来。
她忍了又忍,缓声说:“您如今是我的师父,怎与我没什么关系?更何况……”清亮的声音顿了顿,像是最终没有忍住的被气笑了一声,冷声道:“我也不是忘恩负义之辈!”
宫阙听到夙溪变了语气,知道属实是自己过分,可他现在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收在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指尖扣的他掌心直疼,身体里的躁动让他觉得再过一会儿自己就会做出难以理解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