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阙微垂着眼,心中所产生震动因她那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更为触动。
“可到最后饶是我将所有的境象都破了个遍,却还是不能找到渡我之境。”
夙溪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十分奇怪,明明圣者说渡我之境可破她之所劫。
“未成心魔,哪儿来的渡我?”
宫阙对于夙溪的疑惑了然于心,他神色平静,淡淡道:“想来到最后你也是阴差阳错才将魂铃炼进了元神里。”
“确是如此。”
夙溪摸了摸鼻子,讪然道:“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如不是这样,她岂能在天罚下苟且偷生,父君又怎能聚回她的元神。
现在只要一想到在苦狱中的遭遇,夙溪就还是觉得浑身一阵生疼,也不知突然间令她想到了什么,忽是抿嘴得意道:“说起来,流山君的那柄撼天动地的驱魔剑还是用我掉落的龙鳞给铸的!”
“略有耳闻。”
宫阙微是一笑,想起流山君为庆神剑铸成还特意在仙府摆了三天三夜的庆贺酒,那柄龙纹剑确是一柄难得的神兵。
“那家伙真是一点客气都不讲,将我掉落的龙鳞都拿走了不说竟还想打我龙角的主意。”
夙溪只要一想到当初流山君妄图拿着锉刀蹭角屑的事,心中就十分来气,盯着远处的角落,神色幽幽道:“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失心疯,被我乱棍打出洞府后竟还有脸在外嚷嚷着我欺负他。”
“哦?”
宫阙瞥了眼夙溪,见她语气不善一脸沉闷的样子十分有趣,想不到她竟能将功修大家乱棍撵出,也想不到平日里正经严肃的流山君还有这般不靠谱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