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她在出事之前确是万念俱寂,如若不然又怎会稀里糊涂的喝下那盏鬼草酒?
她不是没有悔过,可后悔只会给自己徒增悔恨,之后再无其他用处。
此刻,夙溪如还有一丝力气恐怕只会一把抱住宫阙,将自己埋进他的怀里听听他的心跳是否同她一样。
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这个念头无关其他,只因心存感恩,仅此而已。
原本如死灰般沉寂的眼眸里微光一闪,让夙溪又重现起往日的朝气来。
宫阙见她缓过了情绪,便默是收回抚在她背后的手,视线无意识的扫过她浸满血的衣领,淡淡道:“好好收拾收拾。”
“知道了。”
夙溪点了点头觉得浑身有了力气,借力起身看了眼不远处还在昏睡的人影,问道:“他怎么办。”
“这当是问你了。”
宫阙显然不想帮她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当然夙溪也没有幻想着他能帮忙,毕竟在她被人挟持时他就没有出手的打算。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倒是仙君您特意出来不会有什么事吗?”
“谁说我是特意出来的?”
宫阙微是挑眉,在夙溪的疑惑中化为一道光影在她面前转瞬消失。
“又是用幻影来的啊——”
夙溪拖拉着尾音心中有所不满,感情这人从一开始根本就没打算来,看来还是碍于父君的托付才用个影子来撑撑场面?
夙溪口中嘟嚷着,心有不甘的踢开落在脚边的碎石,随后又猛地往后一转学着剑齿虎的吼叫朝隐在丛木中的影子大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