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救援出现的及时,他想他一定会死在那儿的。
也是自那时起,他对雪山产生出了莫大的抗拒,其中又以西伯利亚为甚。
西伯利亚在雅库特人的语言里,是沉眠之地的意思。
他厌极了这片沉眠之地。
弗朗茨生气了。
他自己去订了票,挑了一个离他们最远的地方。
白蓁蓁知道他不愿意来,可他越是抗拒,就说明问题越大,这趟西伯利亚本就是为他一个人来的。
但他现在处于气头上,冷冰冰的样子比沃尔纳还不好接近。头等舱的客人都有独立的小空间,那套间门一关什么也看不见,她只知道一个超漂亮的空姐进了他的套间好久没出来。虽然她很想向空乘组举报这个空姐玩忽职守,但总觉得这么做显得她太幼稚了,眼巴巴探出头看了大半天,最后一生气,把他们这边的套间门也关上了,歪在椅子上不想说话。躺了半天,她觉得不大舒服,左顾右盼的,身子拱着拱着就拱进了沃尔纳怀里。
他在看《围城》。
她的语气很是讶异,“你居然会看这个?”
“看这个很奇怪吗?”沃尔纳翻开了下一页。
“我从没见过外国人看这个。”
“没见过不代表没有。”
白蓁蓁也看过《围城》,高中看的,没有看懂。
《围城》里说,婚姻就像一座围城,里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进来;《围城》也说,爱情多半是不成功的,要么苦于终成眷属的厌倦,要么苦于未能终成眷属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