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秋生蜷缩着身子,冻的瑟瑟发抖,他唇上乌黑一片,被伤过的地方已经没有一点知觉。
阿姐,阿姐说她是没有办法,才动了手,都是姜闻冬那个贱女人逼迫的。
阿姐抱着他哭的好惨好惨,哭到就像随时都能断过气一般。
阿姐还说,让他在这里等等,她会回去找爹爹,找救兵来救他。
阿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被何秋生心心念念的何秋月,出了破庙,一路跌跌撞撞的往城里跑,在城门关闭前,赶了进去。
她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右手上还沾染有她弟弟何秋生手上的血迹。
何秋月双手使劲互扣,妄图把右手上的血迹清洗干净,但是无论她怎么做,手上的血迹一点也没有变少,反而左手也沾染了些许。
她在城内一路狂奔,直到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才跑到昌平伯爵府的侧门。
稍微整理了下衣裳与头发,何秋月敲响侧门。
里面守门的仆人听到声音开了门,刚开始他还以为是哪个叫花子,直到又认真看了眼,才知道是自家大姑娘。
就是不知今日大姑娘为什么一脸脏兮兮,头发上还有几根稻草。
“不要说我从这个门回来的。”才进了门,何秋月瞪了那仆人一眼,威胁说道。
何秋月绕了两个小花园,才终于回到自己院子,她让贴身婢女去安排烧水,她要泡澡!她要沐浴!
泡过热水澡后,何秋月好似才冷静下来一般,整个人清醒不少。
她擦干身子,换了身柔软又暖和的衣裳。
窗外又飘起雪花,何秋月望了一眼,把心一横,直接关上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