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完西院回来的余诃推门看到的就是这诡异的画面,他愣了下,还是快速走到床边,把地上的闻冬扶起来。
小腿得到解放的叶赴寒闪了个身子,躲在一旁高大的宝瓶旁边。
余诃把人扶起来,弯曲着手臂让闻冬扶着他可以站好。
“姑娘,你太虚弱,要回去的话,最好叫个轿撵。”
闻冬垂眸微微颌首,声音小小的说,“谢谢。”
“月韵,叫李大娘她们来送表小姐回飞雪院!”
叶赴寒抢在闻冬开口前,先大声吩咐屋外的月韵叫抬轿撵的婆子来把人送走。
前头还在发愁如何跟夫人回禀的月韵听到叶赴寒的吩咐,立马去把抬轿撵的婆子们喊来。
婆子们抬着轿撵来了,月韵扶着闻冬坐上去,跟着送她回飞雪院。
闻冬走后,叶赴寒才从宝瓶旁走出来,坐在小杌凳上,给自己倒了杯水。
他摸了下茶盏,冰冰凉没有一点温度,又十分嫌弃的把茶盏重重放下。
余诃笑着看他,“府中什么时候来了个表姑娘了?”
叶赴寒轻轻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我娘从哪里捡回来的野丫头,就像个小瘟神一般,见到她准没好事。”
“那姑娘额头上的伤口可不像是她自己造成的。”余诃低着头专心的收拾自己的药箱。
“叶白竹干的呗,还能是谁?”
余诃盖上药箱的盖子,轻声叹息,“白竹那孩子是任性了点,只是她也是有样学样而已……”
“看好病,你自己滚吧,爷去沐浴更衣。”叶赴寒说着话,把身上的薄毯扯下来丢在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