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尽全力,憋红了脸,?终于撬开了一点,?但对上陵鱼,?她一个人的力气还不够。

坐在前面的朱獳望着这一幕,面色一凛,先是迅速地观望了一眼周围的环境。

这里离他刚才在地图上找的地方也不远了,?人烟足够稀少,放眼望去,整条马路上就只有他们一辆车,于是对举父说道:“咱们就在前面找个地方停车吧。”

举父担心地看了一眼虺的情况,连忙答应,然后努力控制着车速,?不给他雪上加霜。

接着,朱獳大步跨到了第二排,帮着宁诚实一起按住了陵鱼,用尽力气掰着他的嘴。

陵鱼虽然抵不过二人加起来的力气,但依然没松口,而是开始左右摆头挣扎,随着他摆头的幅度,?被密密匝匝尖牙咬住的皮肉正在分离,撕扯的声音极为明显。

虺低低地垂着头,两眼泛红,里面翻滚着暴戾的情绪,脸上青筋毕露,嘴里“嘶”了一声,显然难以忍受。

宁诚实立刻缩回了手,刚才关心则乱,现在她努力镇定下来,就将目光转向了陵鱼的尾巴。

她让朱獳固定住陵鱼的头,尽量不再乱动加剧虺的伤势,然后小爪子放在了鱼尾巴上,慢慢扣进了鳞片之间的缝隙里。

陵鱼察觉到什么,内心顿生不安,但已经来不及了,宁诚实尖尖的爪子逐渐将数十片鳞片撬了起来,然后用力一掀——鳞片被连根拔起,根部还带着血。

陵鱼疼得下意识甩起了尾巴,直接将其从车窗缝隙中抽了出来,造成了二次伤害,而在鳞片掀起的瞬间,宁诚实似乎看到了鱼尾上有什么字。

她没来得及多想,如她所料,陵鱼痛呼了一声,嘴巴立刻张大了,齿缝间还留有虺肩膀上的丝丝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