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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去形容呢,那个男人穿着黑色的风衣,挺着背靠在墙壁上,剧场里是不准抽烟的,他只能出来吹吹风,本来就冷峻的脸上印满了不耐。

上次在酒吧里匆匆一瞥,四月只是靠着身型和侧脸认出了他,今天却得以清晰地看到他。

那个在她梦里也毫不留情的身影与现实重叠,交织成一副光怪陆离的画卷。

林四月站在画卷的中央,一下子深陷其中。

他的头发留长了一些,使得他看上去没那么肃杀,也少了几分戾气,却看起来更加的颓,仿佛再未有过半点欢愉之气。

林四月的这一顿足,其实也就是片刻,但她恍惚间觉得身后的去洗手间的人来来往往,好像已经走过了半生。

是啊,他是会来的,她居然忘了,他和冉祈是生死过命的姐弟情谊,他的少年时期那场过失杀人就是为了冉祈,怎么会在今天缺席。

林四月不过小小的一晃神,他已经抬起了头,朝她直直地看了过来。

四月其实想像过很多次,如果她再见到程延会是怎样的场景,是会针锋相对,还是平静地问候一句“好久不见”。

只是到了当下才发现,所有的言语都显得苍白,他们之间明明只有几步路的距离,却隔了数年的光阴。

那时的离散好像还在昨日,却也好像被丢在了时光里,再也回不来。

他们不是可以互道“你好”的关系。

程延看过来的眼神,也只有那么一下,就从她身上掠过,片刻都没有停留,陌生地仿佛他们从未相识,也从未有过无数缠绵的夜晚。

冷淡、疏离、平静。

不愧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