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知道,她这不是病,是有喜了。
一时间,众人面上愁云惨雾皆消散,转眼就欢天喜地忙了起来。
团哥儿抱着她的手讲笑话解闷儿,轻吟坐在一边捡了只橘子剥了一瓣递过去:“怪不得夫人闹着要吃酸的辣的,这橘子可是长夜跑了三条街才买着的,快尝尝酸不酸。”
“还成,一点点酸味儿。”李元歌倒也不客气接过来尝了尝,觉得嘴里还是没什么味道,剩下的就不肯吃了,“团团吃。”
听她说不酸,团哥儿捏了两瓣就往嘴里送,吧唧吧唧嚼了两口却忍不住直挤眼睛,打着哆嗦连说了好几声酸。
瞧他夸张的模样,轻吟忙哎呦哎呦为他顺着背,自个儿也尝了一瓣,酸的倒牙。
玉珠说昨儿已吩咐过客栈里的厨子制些酸汤,一会儿给她炖鱼,还说要做些清爽的小菜来,忙忙活活地就去了。
墨云则领着老大夫事无巨细地问着,听说有安胎的方子,当即就跟着去了医馆。
唯独陆绪坐在捏着手站在原地仍没回过神儿来,直到轻吟领着团哥儿要走,叫了他一声,才算稍稍有了些反应。
极少见他这般无措的模样,轻吟没忍住笑了笑:“爷陪着夫人说说话吧,我去给玉珠搭把手。”
陆绪闻声仍是有些讷讷的,略一点头,等她走远了才走到床边去坐下来,怔怔地瞧着李元歌好半天才开口:“阿元,我实在梦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