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过去,夜里下了场雨,早晨起来檐下还滴滴落着雨珠子,吴妈妈听说夜里有几回胎动,就说大约是要生了。
这一说要生了,俩人有开始紧张起来,幸好有吴妈妈在,晌午还叫了两个帮手来,丫头们也忙起来了。
李元歌也没闲着,压下心头紧张情绪,陪着秦妙想法设法地让她放轻松,视线片刻不敢离开她左右。
等她睡着了,也不敢离开半步,生怕一个照顾不到,她从早到晚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手指头都叫她啃秃了。
玉露在一旁看着都替她心疼,却也是头一回经历这些,也是跟着悬心。
好在秦妙身子骨养的好,倒是没见太大的反应,连吴妈妈也说好着呢,她才算稍稍放下心来。
吃了晚饭,秦妙照旧躺着,李元歌坐在床沿儿为她打扇。
正听吴妈妈讲从前那些光辉岁月呢,谁知秦妙却忽而低呼一声,惊得李元歌忙站起来,腾了位子让吴妈妈来瞧。
吴妈妈细细瞧了,微微正色道:“老身在呢,夫人别怕,一会儿听话,咬紧了牙关加把劲儿就过了这关了。”
“是……妈妈的话……我……我都听着,拜托了!”秦妙疼得脸色有些发白,却还捏着手忍着,尽量让自己说话的声音高一些。
看她这样疼,李元歌也是跟着脸色发白,攥着她的手安抚道:“妙妙你别怕,我已经差人去叫裴勇回来了,我们都在呢,都在呢!”
“好,我挺得住。”阵痛过去,发丝已被汗湿,紧紧回握着她的手,秦妙重重地点了点头,才刚缓了口气,痛感再次袭来,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