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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人,用妙妙的话来讲,就是脑袋里一根弦儿,不会拐弯儿。”李元歌也是赞同的,不禁悄悄地捏了捏手心,总觉得事情不好,“后来呢?”

旧日裴勇痛失所爱之景仍历历在目,他实在觉得顾云晚此人蠢而不自知:“二人当街私斗,赵长庆亡命刀下,裴勇下狱,秦妙得知消息后惊吓难产。”

这番话,让李元歌大为震惊,过了好半天仍未回过神儿来,有些讷讷地抬眸望向他,实在难以相信竟是这样的结果。

“我本与裴勇毫无交集,复查卷宗时,才知其中缘故。唯有平了案子,还他清白,彼时他已家破人亡,他自请从军,一心拼在沙场,数月后以身诱敌,战死北疆。”提起旧事,陆绪仍是意难平。

怪不得书里从未提过他有什么好朋友,当时初遇秦妙时就觉得稀罕,如今听他说着这些事,这才明白了。

若不认得他们,或许李元歌只当听了个凄凉故事,可想起裴勇那憨憨的笑,秦妙甜甜唤她阿元时的弯弯笑眼,如何不动容。

秦妙啊,处处忍让赵家母女,受了那些委屈不过是为了裴勇的名声,怕误了他前程。

谁知,到头来竟是这般惨烈结局,只是听他讲述就已心中不忍,而这一切竟在书中没有一个字提起过。

瞧她眼泪珠子断了线一样往下落,陆绪心疼极了,起身到了跟前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哄着:“还好这一世有了阿元,我才能从心而活,弥补许多憾事。”

“所以重来一世,你打算护着他,免他重蹈覆辙,是不是?”实在觉得心疼,李元歌抽抽噎噎哭了好久才堪堪忍住了,抬眸泪眼盈盈地问他。

陆绪略一颔首,与她说:“裴勇已做了万全准备,绝不会让赵长庆得逞。迟则生变,我已点了人候着,明日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