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倒是跟陆绪像极了,实在跟他的年龄不搭,李元歌忙与他说了句:“可别学你爹那副冰山做派,将来娶不上媳妇儿的。”
明明白白被嫌弃了,陆绪给她盛汤的手微微一顿,却很快就想开了微微勾了勾唇,云淡风轻地回了句:“别听她哄你,我这不是娶着了?”
“别闹,你这纯属巧合,当谁都有你这样的运气呢?”李元歌却不赞同,两手捧着他递过来的汤碗美美地喝了一口,才回话。
也就只有陆绪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旁人却都以为她这是正大光明地自夸,笑着连连称是。
后知后觉的李元歌又给自己刨了个坑,没办法,只好一条路走到黑,跟团哥儿千叮咛万交代,不可学他老爹那做派,不然铁定找不到媳妇儿。
团哥儿表示很无辜,很茫然,然后选择默默地站在了陆绪这边儿,毫无客气地回了她一句:“父亲说的是,夫子也说,大丈夫志在四方,纨绔自误误人。”
“孺子可教也。”这番话说出来,听得陆绪笑得一脸欣慰,举起酒盏来要敬他,岳轻吟忙给团哥儿拿了茶盏来递给他。
团哥儿忙从椅子里跳下来,捧着茶盏一丝不苟地拱了拱身子,小大人一样开口道:“景元以茶代酒,敬父亲。”
李元歌瞧着这俩人倒是默契十足,只得叹了口气,又将注意力放在美食上,咬了一口肉丸子,默默地叹息:哎,嫡母难当啊!
一顿饭下来,气氛还算融洽,推杯换盏间,晚风拂面,李元歌只觉得这梅子酒竟有些上头。
瞧她带了几分醉意,陆绪就不许她再喝了,叫玉珠将酒坛子抱走,有给她盛了碗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