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歌早气得要命,偏偏秦妙不许她动作,只得忍了又忍。

秦妙脸色有些难看,却还是竭力维持着面上笑意,捏着李元歌的手拼命示意她不可妄动,又与赵姑娘好言好语说和。

任凭那赵姑娘如何找茬儿,秦妙就是不与她起争执,也不说别的,只说这事儿是对不住她,要如何就如何。

末了,那赵姑娘占尽了便宜,自知再纠缠下去难免要落人口实,这才算罢休,提着裙摆趾高气昂地走了。

她走了,秦妙又忙朝着众人道歉,姿态放得极低,还收获了不少人的言语宽慰同情。

众人散去,秦妙才微微一叹,回头见莺儿仍跪着未曾起身,眼中又是心疼又是责怪:“怎的这样不当心。”

“奴婢该死,请夫人责罚。”莺儿听着她这一句,眼泪珠子啪嗒啪嗒直往下掉,却半点不敢辩白。

李元歌见她手指上缠着帕子,想着大约是方才伤到了,有些不忍给玉珠递个眼色,挽着秦妙往回走:“好了好了,咱们先坐下歇歇。”

等她们转了身,玉珠就忙跑过去扶莺儿起来,瞧她嘴唇儿都咬破了,也跟着难受:“你这手指头割破了怎么也不吭声,快随我上药去。”

“可……”莺儿的目光始终落在秦妙身上,摇摇头正要拒绝。

玉珠却没给她机会,拽着她的手就走:“我家夫人在呢,不会有事儿的,你这个样子怎么去服侍?”

她这句话戳到了莺儿痛处,想起赵家姑娘那个脏字,又咬了咬嘴唇儿,这才点点头跟着玉珠去了。

等她们回来时,李元歌正捏着桂花糕往秦妙嘴边送,两个人相视一笑,上前各自站在自家夫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