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绪有点儿不乐意,抿着唇站了好半天,才不情不愿地递给她,快走两步追上长夜,二话不说伸手拖着他手里的箱子底,就往屋里走。
几个人忙忙活活大半天,总算将两只箱子里的书卷分了好几摞,然后照着陆绪的指示大部分有序地搁置在书架子上,剩下几卷说是一会儿要看的,就摞在了书案上头。
又是好一会儿功夫,总算收拾好了,等玉珠倒了茶,李元歌忙叫他们也下去歇一歇。
屋里剩了她跟陆绪两个人,一时谁都没说话,李元歌最不喜欢这样的气氛,咳了一声开始带话题:“那个……软榻里里外外都给你换了新的,你怕冷的话,我再给你加一床被子。”
“一床足矣,辛苦你了。”陆绪从收拾好了,就坐在案前接着翻看案卷,听她问话抬头望了一眼东边角落里的软榻,说话时手中又翻过一页。
李元歌见他忙得很,打算自个儿也找点事儿干,想起来两个人毕竟往后就在同一屋檐下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她的那些小习惯总得提前告诉他。
等她拿了纸笔坐在桌前,一条条罗列时,才发现原来她有那么多毛病,没忍住叹了口气:愁啊,愁啊!
她这边儿一边拍脑门儿,一边感慨,却不知陆绪何时到了她跟前,
“你这字,倒是自成一家,也不知岳父大人见了,作何感想。”瞧见铺开的一页一页涂涂画画的,有一多半都看不懂的字时,陆绪实在没忍住笑了。
李元歌当然也知道拿不出手,却偏偏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夫君好眼光,我这是自创体,取名元歌体。”
对上她笑意点点的眼睛,陆绪眼神有些闪躲,扭头咳了两声,说了句:“岳父大人约了我下棋,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