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钱氏那副嘴脸,林氏忽然替自己感到不值,她动摇了,却仍有顾虑,若是没了夫君,往后她们母女如何过活?

还是差一点儿,李元歌倒是不急,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三个男人,问了句:“谁是月娘夫君?”

她这一问,吓得三个人皆是往后躲了躲,竟无人应答,气得她笑了:“月娘啊,你瞧瞧,你夫君是个缩头乌龟呢!”

林氏心里自然不是滋味儿,却也还想替他说句话:“夫人恕罪,我家夫君有些怕人。”

怕你妈!

李元歌在心里头骂了一句,没理她,朝着三人又问:“谁是陆吉星。”

三人又是一缩,恨不得将脑袋扎进地砖里去,李元歌这回连笑都懒得笑了,冷哼一声:“一窝子怂货,我这才知道,钱妈妈为何这样厉害,也是可怜了一人拖着这么些个累赘玩意儿!”

钱氏明知这不是好话,自然不敢去接,只悄悄拿刀一样狠毒的眼神去剜林氏,见她看过来,又忙咬着牙骂了声小贱人。

虽无声,林氏却好似觉得耳边萦绕不断,皆是她浸满了怨毒的嗓音,让她逃不脱躲不开。

“夫君,妾和孩子只有你了,求你了,说句话吧。”林氏终究不愿放弃,苦苦哀求着,见他跪在地上抖如筛糠,一个眼神都不曾给过,眼泪倏然滑落,砸在她手背上,一滴一滴浇灭了她最后一丝幻想。

见她已被击溃最后一丝防线,李元歌知道,她应该清醒了,所以微微往后仰了仰身子,扭头静静地看着她:“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有我在,可保你和孩子安度此生,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