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瞧着就是个胆小的,不确定她有没有勇气和决心跟这些垃圾一刀两断,也想知道她是因为什么,才委屈求全至此。
“我不是骂你,你安心坐好。”李元歌瞧她如惊弓之鸟,只好压着心头怒火好好跟她说话,等她坐下后又问她:“有一就有二,你不会打算就这样被他们威胁一辈子吧?”
朝不保夕的日子谁愿意过,可林氏却没有别的选择,起码在她看来,是没有的。
所以,听李元歌这样问,林氏沉默了。
李元歌因为她的沉默又一次徘徊在暴怒的边缘,却在看见她怯怯中带着自责的眼神中,冷静了下来:“你为什么离不开那个家?你怕什么?”
既然她有不得不顺从的理由,那李元歌就要弄清楚。
“夫家是奴婢唯一的容身之处,若被休弃,奴婢就没了栖身之处,没了亲人依靠,是不能这世间立足的。”林氏也不藏着掖着,她心里当然也恨婆母狠心,夫君偏向,可怎样都是一家人,还是要念着些多年情分的。
听她所言,李元歌又是生气,又觉得可笑,忍了又忍才勉强平静地反问她一句:“你也在府中做事,也挣银子,为何以为自己离了夫家就活不下去?”
那一家子人,李元歌是不打算轻饶的,这林氏若当真以为他们是依靠,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也是她自找的。
“可女子生来就是依着夫家过活,是万不能做这等背离反目,受人唾弃之事的。”林氏自然也有自己的担忧,人言可畏,有多少银子也难填悠悠之口。
李元歌忽然觉得,林氏远比绿衣要可怜,她根本不是什么受害者,而是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