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她异常坚定的眼神,陆绪一时无言以对,过了好半天才开口:“那你与我说说,到底是如何情形。”
玉露也不哭了,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将御花园种种情形与他细说分明,未曾放过细枝末节,等说完了才朝着他欠身请罪:“奴婢无状,但凭爷责罚。”
“你是护主心切,有功无过,起来吧。”瞧她脸上仍挂着泪痕,陆绪留下一句转身就走。
不敢问他干什么去,玉露只得盯着他的身影渐渐走远,低头拿袖子抹了抹脸颊上的泪珠,重又悄悄回到了殿里。
她回来时,女医正为李元歌穿衣裳,皇后倒是很细心,特意叫人备了套轻薄的,免得她再穿着那身儿衣裳受苦。
李元歌起身谢过,就说这模样也不好再往殿里去,败了好兴致,就要请辞先离宫。
皇后也很体贴,笑着说无事,找人抬了轻撵来要送她到宫门外,李元歌也不推辞谢过恩典,大大方方地乘着轻撵离开。
宫门外头,李元歌扶着玉露的手从轻撵上下来,随行宫人又将她的衣裳交给玉露,道了声恭送夫人。
李元歌也笑着谢过,又从玉露腰间的荷包里摸出几片金叶子,给了她:“姑姑拿去请几位喝茶,切莫推辞。”
那宫人却怎样都不肯收,李元歌再三坚持,她才取了一枚,领着抬轻撵的宫人谢过,喜笑颜开地回了。
“你别说,还是墨云姐姐想的周到,这就派上用场了。”李元歌回头冲玉露笑着说了句,瞧她捧着衣裳怪沉的,就要帮忙。
玉露哪里肯让她碰,忙躲开,叫她安分些:“夫人快别闹了,伤得这样重还骗人说没事,以后看谁还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