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李元歌被头冠压得脑仁儿疼,又忍不住要去撑额角,却被玉露劝住:“夫人不可。”

“救命,我觉得我的脑袋都要被压扁了,额头也疼。”头一回戴这么重的头冠,李元歌实在是撑不住。

玉露也是心疼,起身两手小心翼翼地扶起一些,见她额头上压了道红痕,有些不忍:“奴婢拿丝帕趁着些,委屈夫人忍一忍,等回了家咱们就不戴了。”

丝帕隔着,倒是好了一点儿,李元歌这才觉得不那么疼了,只盼着这车子走得快一点儿。

小半个时辰后,马车停了下来,玉露忙将丝帕取下,又为她理了理两侧明珠串,小心翼翼照看着她的衣摆,生怕刮了蹭了。

好一番折腾,总算双脚落地,李元歌已经出了一身薄汗:这宫宴以后再也不参加了,反正死活不来了。

皇城到底是不一样的,跟李元歌见过的那些影视基地根本不是一个级别,只是站在这长长的宫道上,扑面而来的庄严肃穆,压得人透不过起来。

玉露也是头一回来,说不紧张是假的,也不太知道路,只好一边走一边问。

宫娥个个敛声屏气的,总是低眉顺眼地站着行礼,等玉露问话时,倒是很规矩,不卑不亢地耐心指路。

所以,她们很顺利地来到了宴会等待场——御花园。

皇家讲究,哪里种一颗什么树都是有说道的,李元歌却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一句哇塞走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