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身后的家丁适时出手,一拳打在他脸上,让他不得不捂着脸,再张不开嘴。

等他被麻绳结结实实捆了,绳子一头牵在家丁手里,让他动弹不得,才算老实。

阿兰抱着女儿气得直哭,张墨云在一旁问她:“你的身契在他手上?”

“奴婢本是城东农户女,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与王五成亲,在官府过了文书的。奴婢是良籍,籍契在押官府。”阿兰摇摇头,说起当年往事又是悲从中来。

李元歌是搞不懂什么文书,良籍这一类的,不过听张墨云说良籍不通买卖,就知道这王五是在这儿胡扯呢,倒是嫌自己死得太慢。

“夫人,状子写好了,请过目。”刘管事捧着状纸上前来,恭恭敬敬地递给了李元歌。

密密麻麻的字儿,李元歌觉得眼晕,就叫他给了张墨云:“墨云姐姐看吧,我气得头疼。”

看她装模作样地按着额角,张墨云笑了笑,接过来看完了冲刘管事点点头。

刘管事会意,冲着等在一边的小厮招招手,小厮忙捧着托盘跑上来,两个人去叫王五画押。

王五不识字,自然也就不明白上头写了什么,可哪里轮得到他说话,叫家丁掰着手指头在上头按了个红手印儿。

“连认罪状,一并送到官府去。”等他画了押,李元歌摆摆手示意家丁将他带走。

家丁领命牵着绳子就走,王五的脸还疼着,却也不耽误他做最后的挣扎,冲着阿兰母女讨饶,痛诉自己不是人,是畜生,发毒誓说以后再也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