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红袖就绝望多了,她可没什么让主母忌惮的身份,所以只有一条路摆在她眼前。
“看样子,红袖有话说。”居高临下,将她挣扎的情状看在眼里,李元歌放下茶盏,拍了拍手静静等着看好戏。
红袖脸色白得纸一样,捏着拳头一鼓作气,咬牙点头:“奴婢自知多说无益,只求夫人怜悯,托人将奴婢这个月的月银带回给我娘,奴婢万死不忘夫人大恩。”
原本以为她又要狡辩,谁知却来了这么一句,难不成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你倒是个孝顺孩子,本夫人应了,你就安心上路吧。”李元歌倒是没说什么,见她整个人泄了气一般跪坐着,眼神里竟透着几分释然。
一旁的柳如眉见她当真交代起后事来,觉得既好笑又惶恐,捏着手帕子强压下心间慌乱,又试着开口求饶:“夫人,妾当真知错了!”
她说着话,朝着这边跪行两步试图抓住李元歌的裙子,却被轻巧躲过去,扑了个空后瞬时恼羞成怒,却还留着最后一丝理智,又掩面哭起来。
李元歌躲开了她的手,听她边哭边叫着爷,冷冷一笑:“还真是花样儿百出呢,怪不得人人都说柳小姨娘厉害得很!”
懒得搭理她,李元歌站起身来冲玉露低声吩咐了一句,等她悄悄去了,又坐回了原处。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玉珠回来了。
李元歌特意问了她是什么毒,玉珠从袖中取出一纸包来,摊开了特意让人都看了看。
然后,她当着柳姨娘跟红袖两个的面儿,将白色的药粉投入了酒壶里,还很贴心地晃了晃放在了石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