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存一丝侥幸,李元歌迅速调整好状态,捏着帕子欠身行礼:“夫君安好。”

陆绪抬眸望去,见她一身简简单单轻衣薄纱,发上只簪着根白玉簪子,倒是比寻常珠翠粉饰的打扮要好看许多。

“夫人安好。”见她倒是一派云淡风轻模样,陆绪也不拆穿她,放下手中书册来,又随手捡了两册压在上头,与她说话。

没看见,没看见,虚惊一场!

见他只字未提,李元歌这才放松了一些,说话时态度都跟着殷勤不少:“夫君快坐。”

倒是头一回见她这般热切模样,陆绪颇有些意外,不过想起收到的那些消息,也就不觉得有什么,顺着她了下来。

李元歌又贴心地斟了茶,递给他时还不忘叮嘱当心烫手。

“那日上令忽传,要往各营巡防,今日回府才知夫人为救团哥儿落水失了记忆,好些事都记不得了?”陆绪瞧她眼巴巴的盯着自个儿,不觉又想起那只猫儿,说话时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

见他主动提了别的话题,李元歌这颗心才算放下来,收起热切的眼神点了点头:“夫君事忙,妾晓得。忘了一些事,倒也不要紧的。”

“轻吟说,这几日你都拘在账房,若是应付不来,我与墨云说说,少派些给你。”瞧她又成规规矩矩的了,陆绪觉得方才那模样更生动一些,不过倒也未曾多言。

这人什么时候这么善解人意,温柔体贴了?

李元歌总觉得怪别扭的:你去说算怎么回事儿,背后告小状吗?这让墨云姐姐知道了,该怎么看我?

“墨云姐姐也是为了妾好,万事都要从头学起来,这样说起来,还是妾拖累了墨云姐姐呢。”准备好了措辞,李元歌又欠身行了个礼,生怕他过度解读,语气格外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