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墨云好几回要说话,都没停下来笑,只好缓了缓才道:“夫人是团哥儿嫡母,应当避的。只是改了乳名,学名还是叫景元的。”

那还成,不然叫陆景团真的怪怪的,别说,跟着小子还挺有缘分。

“那日夫人在花池救下他来,实在是救了轻吟的命,往后这母子两个少不得叨扰夫人的。”张墨云瞧她点点头,又与她解释一句。

李元歌听她这样说,又是意外:“换做是谁都不能袖手旁观的,那花池往后也得找会水的婆子照看着,不留神掉进去实在危险。”

这话张墨云是很赞同的,当场就吩咐玉露着手去办,又陪着她说了会儿话,这才往账房去了。

临走时,还说等过两天,就要让她去看账本儿。

李元歌嘴上应着,心里头却一点儿不慌,幸好这意外来得及时,不然她那两笔狗爬的字儿立马就要露馅儿。

原主家里也算得上书香门第,一家子读书人,说家里的女儿不通笔墨,恐怕没人信。

反正张墨云管得很好,上上下下打理得井井有条,就刚才她随口一提的事儿,马上就给落实了。

这么好的管理人才,放着不用,让她这个不着四六的顶上,这家恐怕没好了。

对自己有着清醒认识,李元歌觉得自己棒棒的,于是自己做主奖励了屋里的花花草草安神汤,还很得意呢。

当然,事后被发现的时候,她认错的态度还是很诚恳的。

诚恳到,自己竖着手指头发誓,乖乖到账房去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