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没办法,她只好扯着破锣嗓子喊了两声。

嗓子眼儿火辣辣的疼,像是细细的刀片不停地划,看来是呛水后遗症。

勇救落水儿童,挽救了一个家庭,还给自己谋了福利,值了!

她这一出声,可算是让人察觉到了,哭声戛然而止,紧跟着就听玉珠带着浓浓的哭腔叫人:“夫人……夫人醒了。”

她这一声后,李元歌就听到了各式各样的吉祥话,然后就是玉露叫她喝水。

茶水温热,入喉瞬间缓了几分痛感,李元歌倚在玉露肩头满饮一盏,这才缓缓睁眼。

接下来,就是她的专业表演了,哲学三连:我是谁,我在哪儿,我怎么了?

成功问懵了玉露后,一屋子人又慌了。

老大夫捻着花白的胡子给她把脉,沉吟许久后斟酌了个答案——惊吓过度,失了记忆,开了好几张方子就急着回去配药了。

留下悔不当初的李元歌,早知道,就该自己交代是脑袋进水了,过两天晾干了就好了。

往后的几天,李元歌想尽了法子不吃药,行事作风不像是失忆,根本就是耍无赖。

起初两个丫头好言好语劝着,还能见药下去一些,后来哄着就不管用了,玉露只好搬了救兵来。

这天一大早,李元歌又打算故技重施,却见捧着药碗进来的,是张墨云。

只见过一面,对着她耍无赖,李元歌是做不出来的,毕竟是个要脸的人。

所以,她在张墨云的贴心服侍下,干了满满两大碗苦药汁子时,一张脸别提多狰狞了。

张墨云却叫她这般模样逗乐了,轻轻一笑:“夫人这样才好,总不肯吃药,实在叫人放心不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