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丞相府,李玄舟才叫了自己的人来。
“传信给靳长循,优柔寡断最会误事,宁可错杀也不要放过。”
宋寞是当日四个人里面最为动摇的一个,温颜喝下毒酒之时他是有上去拦的,只是被靳长循制住,他跟温颜跟的最久,那些感情不是骗人的,慕织则更不必说,要是温颜真的还活着,还在大梁,这两个人去,等于是给她上了一道保命符。
李玄舟不信鬼神,可是温颜他太不放心了,他不想有一丝一毫的差池。
到最后,他坐在马车上对着丞相府的匾额讥笑了下。
“蔺修,果真还是舍不下旧情人啊。”
慕织这几日都趁夜里往东宫跑,什么皇宫侍卫禁军,连她的影子都抓不住,她来皇宫跟来自己家一样,萧景和就觉得很奇怪:“你天天这样跑,不会被靳长循和宋寞他们两个发现吗?”
“我以前也经常夜里跑出去,他们找不到我,早就习惯了。”
萧景和看她看的眼睛直冒火,说好的就一晚,这几晚温言都是和她一起睡的,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啊?
“唉,你不能自己睡吗?”萧景和把慕织拦在殿外,他自己横在大门口处,就是不让她进。
慕织咬牙绕了几圈,手中鞭子蠢蠢欲动。
最后还是温言出面解决了一切,耐心哄着萧景和回了崇文殿去。
“殿下,他配不上你。”准备回来拿东西的萧景和只听到了这么一句。
那一刻铺天盖地的失落和自卑袭来,自己清楚明确的知道和被旁人血淋淋的呈现是不一样的,他终于知道了落荒而逃是什么意思。
什么都顾不上,只想赶快逃离。
延嘉殿里,慕织还在要死不活的开口说:“要武功没武功,要才学没才学,处处还要殿下你帮衬着他,他连丞相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她一时情急说错了话,将蔺修给搬了出来做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