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掐了自己手心两把,提了两分气上来,状作不经意的问:“那你可知道大燕那位长公主殿下?”
茵陈道:“这当然知道,那可是有史以来第一位走上朝堂的公主殿下啊,婢子听闻当年是她从叛臣手中收复国朝,一手将新帝送上龙椅。这样的事迹,当年可是传遍了整个大梁。”
“那时候大燕大梁来往不多,可这消息还是传遍了大梁,足见那位长公主殿下有多厉害。”
说到意气时,茵陈眼睛都弯了几分,“那时候我还小,我阿娘同我讲起这事的时候,我可佩服那位公主殿下了。连老爷都说,那是一位巾帼枭雄。”
温言眼眶一阵温热,心口似有暖流经过,她带着淡淡的笑意问:“是吗?”
“娘子怎么今日对大燕这样感兴趣?”茵陈看她脸色不对,微微昂着头问。
“闲来无事,读到大燕风物志便忍不住打听几分。”
哪怕是在别国眼中,她都是为国为民的功臣,可在她大燕子民眼里,她就是一个玩弄权术,祸乱朝纲的妖妇。孰是孰非,到底谁能说得清。
温言往窗外瞥去,见天光大亮,她沉吟片刻,道:“随我去趟岁寒居拜见父亲吧。”
眼下萧景和这片她不想再去,看着就是个油盐不进,风情不解的。若是能说通温裕敲定二人的婚事,温言也是省了许多麻烦。
今日风大,茵陈从紫檀木衣柜里找了件翠纹织锦羽缎斗篷给温言披上,二人从秋棠榭出去,行至一半碰上了管家。
“见过姑娘。”管家温呈稍显局促,很久没有看到温言出来,接连两天她气色都甚好,他颇感疑惑,怎么姑娘会转变的这么快?
温言微微颔首,道:“温伯,我父亲现下在岁寒居吗?”
“老爷一大早就约了萧郎君去南歌坊,现下还未回来。”
南歌坊?温言眼皮子一跳,听名字像是那种地方。她试探性疑问:“青楼?”
温呈连忙否认,“当然不是,姑娘忘了吗?南歌坊是江宁最大的歌舞坊啊。”怎么会想到青楼,温呈心想着会不会是什么人带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