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非昔比,看似平庸低调的侍郎府,掘地一尺,皆藏有黄金。
谁敢说这黄金万两的侍郎府,比状元府逊色?
叶芃对这一天的印象十分深刻。
府内成群的奴仆都疯狂了,拼命地掘地,随后,就是漫天血色。她扶在墙角拼命呕吐,最后晕过去了。晕倒的前一刻,她看见谢黎远的身影。
管家将这些抢夺黄金的家丁侍女全部斩杀了,暗红的血渗透花园的每一寸泥土,泥土变得黑红,金灿灿的黄金上面血迹斑斑。
“大人,”管家手里的刀还在滴血,看见谢黎远来了,冲他抱拳恭敬道:“您不在府上,我也来不及向您请示,便先斩后奏了。”
谢黎远仿佛没看到脚下条条血尸,他昂着头颅,轻颔首,给予高度肯定。“你做得很好,去账房领赏金吧。”
听到领赏,管家一如杀人时那样淡定,也没推辞,道了谢后就很默契地处理尸体。
谢黎远跨过侍女的尸体,将晕在墙角的叶芃横抱起来。
脚不小心踩到尸体的手指,谢黎远嫌恶地皱起眉头,对管家强调道:“处理干净一点。”
这话有几分深意。他的顶头上司尚书大人病了,已经连续六日没有来上朝了。本着道义精神,他特意托了人去问候大夫以示关心,便得知尚书大人已经病入膏肓,油尽灯枯了。
若上头没有空降,不出意外的话,新任尚书,就在左右侍郎其中提拔一人上任。
这个节骨眼儿,不宜出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