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芃淡漠地横她一眼,冷冷一笑,“你们害死了我的狗,我都还没找你们算账,你们反而还想拦着我?”
那侍女气焰顿消,像被扎破的皮球,瞬间干瘪下去。
叶芃心细,看到侍女垂下眼睛时一闪而过的心虚。
果然是她们杀了爱犬,然她们只是下人,如无主人下达命令,又怎敢越过她做下这么歹毒的恶事?
她抱着爱犬,冷冷地说:“让开。”
也许是因为心虚极了,她们一时不敢拦她,只是双手虚地抬起,想抱她怀里的狗,“姑娘,您想去干什么去……”
“埋葬。”叶芃大步往外走。
“这……这不行呀!”她们下意识驳回,“侍郎大人说……”
叶芃脚步一顿,眼神如刀,“你想让我追究你杀狗之事?”
显然,不追究杀害,已经是最大的仁慈。这些人居然连埋葬都不准许。
叶芃快步走到院子外面的一片花圃,问了家丁要铲子,吩咐他们即刻挖土。
之所以选择葬在这里,是因为她每天探窗就能看到爱犬的坟墓。同时,也随时能守着墓,提防谢黎远来把它撬了。
眼下,家丁不敢按叶芃的吩咐行事,明显也是受过谢黎远的耳提面命。正犯难,叶芃夺过他手中铲子,亲自挖坑。
侍女见状,又阻拦不得,便折回去前厅找管家来主事。
叶芃是传统的大家闺秀,平时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体力柔弱,挖掘不到半刻钟,额头便布上一层薄汗。
她抬袖轻拭,旁边的家丁侍女欲言又止,想拦又不敢拦。只好任由她吃力地挖土。
叶芃挖着挖着,忽然,挖到一层硬物,有些挖不动了。她被头顶上的烈日晒得有些头晕眼花,随时要晕倒下去。家丁见她身子摇摇欲坠,联想她还怀着身孕,若是在这弄出个什么好歹来,谢侍郎一定会杀了他泄愤。
这样一想……家丁惶恐得身抖如筛糠。他不敢再犹豫,上前接手了叶芃手里的铲子,“姑娘……我……我来帮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