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姐姐被人凌辱,口中大喊着救命,周围围观了那么多看客,却一个来相救的人都没有。心灰意冷,她看到那穿着紫红色纱衣,露出丰硕身材的鸨母。
鸨母嘴里嗑着瓜子,正在看这一处的好戏。小双茗爬了过去,祈求道:“你放了我姐姐吧!你不要让别人强迫她!你放了我姐姐,求求你!”
鸨母呸地吐出瓜子皮,凉凉地说:“你爹把她卖来抵债,她现在就是我的人,你凭什么让我放了她呀?”
双茗脱口而出,大声说:“你不就是要人吗,你放了我姐姐,我留下来抵债!”
鸨母笑喷了,“就你?”那眼光不屑,语气轻蔑。
她托起双茗的下巴,打量她脏兮兮的小脸,不禁嫌弃地掩鼻,看她的眼神像评估着市场的白菜,“脸嘛,倒是还算清秀,但瞧瞧你这身子,跟搓衣板似的,你说说,哪个客人愿意要你?”
双茗急着想说什么,鸨母就不耐烦地叫龟奴将她赶出去,“吵死了。”
有了龟奴的把守,她再也闯不进青楼,她便跪在门口,向路过的行人们祈求:“大哥哥大姐姐,大娘大爷,求求你们帮帮我,帮我救我姐姐出来吧,求你们了!”她一边哭着一边磕头,路过的行人只是看了一眼,摇了摇头便离开了。
在她磕到头破血流,磕到整个人快晕过去的时候,一股淡淡的冷梅香气钻入鼻端,视野里是一双白如雪的靴子,她愣愣地抬起头,看见的便是白衣胜雪,气质清冽卓然的谢仙若。
此刻华灯初上,暖黄的灯下,他如神人般降临。
他吩咐身边管家给她一小袋金叶子,“这些够你去把人赎出来了。”
从头到尾,他目光未动分毫,淡而无波,那时候的他,也就只是十五岁的小少年。
没有人知道,他究竟经历了什么,小小年纪就有这般老成的气质。
而他出手之阔绰,再观之气度非凡,一定是非富即贵。
从那一刻起,她就想着,哪怕这位小公子是个坏人,她也要偿他恩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