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她们也还是会把自己受到了多大的伤害重复地诉说一遍又一遍。仿佛只有她们足够惨了,才“配”去起诉那些长着人脸的恶鬼。
可就算是那样,她们也大多不会要求金额很高的赔偿。有些甚至只要求象征性的一块钱来作为赔偿。
因为如果不是这样,她们就不“完美”了,也就会得不到公众的同情、也配不上等来正义了。
单明明不喜欢这样。
因而,她在委托苏雅娜联系那三个女孩的时候,就说出了她给到这份法律援助的前置条件。
第一,向被告主张的各项赔偿该是多少就是多少。让该赔钱人的赔钱,让该坐牢的人去坐牢。
第二,别向公众承诺会把得到的赔偿拿去捐掉。官司如果打赢了,就把那笔钱拿去改善生活。
第三,对待被告,要追究到底。
她想,就从她们开始吧。
如果有人诋毁女性,如果有人侵犯她们的名誉、并肆无忌惮地踩着她们的脑袋以获得关注——别让大家只记得她们被伤得有多深,而是看到那些加害者所付出的代价有多大。
她相信这样的事一定会有意义。
单明明和陈锋之间的这通电话还在说着呢,那位单明明先前打了招呼的阿姨就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并唤了她一声。
“小姑娘。”
单明明连忙取下一只耳机,笑着看向对方。
只听那位阿姨对她说:“小姑娘,你妈妈好像醒了。”
单明明心中一喜,连忙和那位阿姨说了谢谢。
“阿锋,我先不跟你说了,我妈醒了。”
“什、什么?阿姨怎么了?你们这是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