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她会想起郁思为在维也纳对她所说的话。
‘我们自从出生在这个世界起,从孩童长大成人,再慢慢走向壮年——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努力做很多事,我们也每天早晨醒来都会从床上起来。’
‘这些难道不就是为了得到原本其实不属于我们的东西吗?’
单明明把烟放到了唇边,而后抽了一口,也呼出些许烟雾。
就连在属于她们的世界出生并长大的郁思为都能说出这些话,可这样的道理,她却一直都不明白。
其实,这个世界上,本没有“这样东西不该属于你”。
那只是强者为弱者制定出的规则,也是由那个世界的男人所发明出来的。
他们在漫长的岁月中挑选出让他们时而怜爱、时而随意蹂躏的女人,将她们塑造成自己所希望要有的样子。
同时,他们也将这条美丽的枷锁戴到她们的脖子上。
那是专属于女性的道德感,让她们显得圣洁而美丽,让人喜爱。
可,真的有人生来只是为了让别人喜欢的吗?只是让人喜欢,让人在某个时间喜欢,那就够了吗?
当她们身为弱者时,她们想要的东西永远都不会“应当属于你”。
对于强者来说,这个世界上则只有“它合该属于我”。
可在某些时候,“我想不想要”,或许会比“它应不应该属于我”更重要。
10点40分了。
困意依旧未有向单明明袭来,可她却是又感觉到自己仿佛被某种力量吸引着,要向着天空而去。
在天空的尽头,则还有着一个完全倒过来的世界。
她抬起头来,向着那个世界看去。
她看到一个同她容貌相似的女孩也正在加速着向两个世界的交界处而来。
那应当,就是单鸣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