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男孩是真的还没“内个”。但还有一些,则是和郁思为的四弟一样,已经“内个”了,却是假装自己还没有。并且那些男孩们越是想要假装自己还没有,就越是用力起哄。
这样的过分关注、以及同学们的频频扰人,实在是让郁思为的四弟感觉很难熬。
但如果仅仅是这样,他可能还不会想要这会儿就去做结扎手术。
“我的同桌,是个挺讨人厌的女孩子。她听别人说了这件事之后,就老是用鼻孔看我,说让我离她远点儿,好像我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一样。但我哪会对她有感觉……”
“还有呢?”郁思为按捺着性子,这样问道。
“还有就是……跟我接过吻的胡灵,她说她不想和我玩了。她说她已经有月经了。所以我现在……对她来说很危险。年级里甚至还传我是在做梦梦到胡灵的时候……内个的。她们说我……猥琐。”
听到这里,郁思为说出了字句清晰的纠正:“子彦,请你用梦遗这两个字。”
弟弟见哥哥到这个时候都还在给他纠字眼,心里可烦了。
他顺口就说了一句:“诶呀哥,这时候你就别扯那些男权的事了,我真的头疼呢。”
怎料,他的哥哥却是在他说出了这句话之后,真的生起气来。
郁思为道:“这是男孩在发育的时候一定会经历的生理过程。我有过,你大哥有过,你的那些同学也都会有。你不应该为它感到羞耻。”
可这样的话听在弟弟的耳朵里,却是扎得很。
弟弟的青春期叛逆心反而是在这种时候起来了。他像个大人一样说道:
“二哥你真的,一点也拿不住重点。明明是个艺术家,怎么还古板了。和你好好说个事,非要在名词称谓上纠正个没完没了,而且还要训人。早知道,就不问你了。我还不如打个电话去问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