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累。
方绯能感觉到他的害怕和不安。
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感受着汗湿的发丝打着颤儿划过她的脖颈,她的唇擦过他的耳廓,柔软的唇瓣轻启,温柔耐心地安抚:“别动,乖一点。”
另一手准确地探到他后颈微微凸起的腺体,将抑制贴贴好后立即后退,很有分寸地拉开了些许距离。
也是这时候她才看见,他眼角湿湿的,脆弱又隐忍,一点儿都不像在娱乐界叱咤风云的唐珩。
不知怎的,她的喉咙哽了一下,说不出的滋味堵得她难受。
甚至有些唾弃自己方才不够温柔。
这世上oga本就活得艰难,活成唐珩这样的oga就更难了。
而她从小到大算是被家里惯着野蛮生长,不曾见过他的难,更未经过他的苦。
“怎么哭了?”到底是没忍住,她抬了抬手指,擦过他泛红的眼尾,说起话来是一贯的轻柔,像是能将人溺毙的蜜糖,桃花眼坦荡地对上了他的眼,“唐总以为我会见色起意,趁人之危吗?”
也许是抑制贴开始起了作用,唐珩脑子里多了几分清明。
盯着方绯看了许久,回忆了一下刚才的事,他一身的防备终于松懈了下来,薄唇张了张,声音有气无力,还有些暗哑,方绯与他离得近,还是听清了。
他说:“也是,你也是oga,不能对我做什么。”
方绯扶额,怪不得他一个oga会冲上来见义勇为,感情是把他当成了同类。
但她还是想为自己的性别正名:“不是,其实我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