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之人勒绳后退,次帘携风雨在眼前一闪而过。恍惚之际,次帘已扬长而去。
次帘一路披荆斩棘,原以为将逃出生天…雷鸣电闪之间,白色大刀穿透次帘衣上盔甲。
嘀嗒嘀嗒…次帘瞳孔骤缩,从马上重重摔下,一口鲜血从心头涌上。
次帘神智逐渐涣散,背部吃痛,不知是谁踹了自己一脚。山间洪流冲下,次帘随其坠崖,浸湖。
“阿父…阿母,是儿子不孝…”次帘没了生的希望,心满是亏欠。
……
“那人可醒了?”一身着番敕军服的将领,在营帐门外向军医问道。
军医面露难色,回道:“失血过多,且在湖中浸泡太久,恐无力回天。眼下,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先生此话,可是没救了。”
军医闻声看去,行礼回道:“回将军,在下才疏浅陋,无以为力。”
“有劳先生了,既如此,便随便他。”
言毕,男人掀开帘幕,进到里去。看着塌上的人,细细观察。没想到跟自己打了小半辈子的人,竟然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塌上次帘的脸被洗的干净,肤白细弱,五官俊美,但一双剑眉却有不怒而威之感。
“次帘原来不是什么老头子啊,而且还挺好看的。”男人略带笑意,站在一旁自语。
帐外有报信者,男人离开帐里。前脚刚走,塌上的次帘,自然睁开眼,起身下床,换上素衣,乘着夜色离开此地。
男人对于他的举动,只当做没看见。倒也不是放虎归山,只是现下宜城已是满城血雨,来日次帘归入麾下,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番敕太子奕子烀,此战主帅,对于次帘多少有些了解。见高榭对其上心,提醒道:“高榭,别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