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兮抬眼看向林霍,他说的大义凌然,像是在诉说一个极其自然的发生现象。
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去认为,严炔是错的。
他们这些人,都不曾认为自己错了。
他们把他们当年的懦弱和不甘,悉数都加在了当年那个十来岁的孩子身上,用以减轻一些人的罪孽感。
他们胸有成竹的认为,错了的只有严炔一人。
“林霍。”南兮出声。
“嗯?”
“你当真是配不上严炔对你的信任!”
突然一根刺扎进了林霍的胸口,他曾自问过无数次,如果当年自己的年龄再大一些会不会有不一样的认知?
如果他在当年就有辨别是非的能力,那么,会不会在当时护严炔一阵子?
他没有答案,人,是个合群动物,报团取暖是大多数人的选择。
他林霍也是俗不可耐,没有那个毅力,能够站在团体之外,坚持自己的正义。
林霍走近严又琪,略显苦涩的笑了笑说:“现在你知道了吧,那份邀请函本身就是个多余。”
严又琪看着南兮消失的背影,若有所思问:“过去的二十年有你外婆护着,没想到现在依旧还有人这么护着他,也不知道我该高兴还是生气!”
转身,离开。
林霍一个人自言自语,点头:“当然是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