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着给严炔打了电话,始终无人接听,转过头来问:“严炔几点的飞机,飞哪的?为什么一直占线?”
“你这个时候不要打扰他。”林霍表现出了一种有很多话要说却又不知怎么开口的为难,有模有样的分析,“你知道吧严氏……嗯,出了一点小状况,最近呢大家都比较头疼,当然,严炔肯定最疼。”
南兮是想问什么小状况的,奈何林霍明显不愿再多说,南兮也就不问了。被林霍一路推着往前,稀里糊涂的踏上了纽约。
她第一次来纽约,那个严炔生活了八年的地方。
这里举目无亲,于她而言,不亚于置身惨淡的荒漠。
从机场坐车又走了很久,林霍耐心的等南兮换了礼服,再突然不知从哪冒出来几个一手粉扑,一手眼影的妖怪,拉着南兮刷刷刷的像刷墙似的给南兮脸上扑粉。
林霍一边打着盹一边不间断的盯着时间,末了,再将南兮塞进一商务车里边,笑着对着她挥了挥手。
“喂!”
南兮趴在车窗上,林霍的那张欠揍脸越来越模糊。
“不是……卖了?”南兮茫然回头,望向一脸严肃胖嘟嘟的脸上滑稽的挂着一幅墨镜的司机师傅,轻咳了一声,试探性的问:“不好意思师傅,我们这是……开哪去?”
师傅厌烦的瞪了南兮一眼,转而直视前方,不搭理她。
南兮有点尴尬,后背都要冒冷汗。
最终的目的地,停在了一排白色高墙围起的大楼外。
隔绝了城市的喧嚣,切断了一切皆有可能的灯红酒绿,只听得到静空中偶尔划过的一两声鸟叫。